第十一章
云海之上（3）
求……评……
少女抬头扫视了三人一眼，然后就低下了头，漂亮的银发遮住了她的双眼，使人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“啊……那个……学姐，学前教育是由你来负责？”诸葛空小心翼翼地问着，然后低下了头。
少女没有抬头回答，而是摆了摆手，诸葛空立刻会意。
“是是，我上边上坐着不说话，一切交给学姐。”诸葛空点头哈腰地跑到运输机的角落，蹲在那里，使远山凌化想起了涩谷车站门前蹲了80多年的忠犬八公。
“不。”银发少女缓缓放下杯子，然后指了指前面的方向。
“……要我到前面去……和大叔一起坐？”
“恩。”少女抬起头，冷艳的脸庞上有一双寒冰般的双目，就差在额头上挂个牌子写上“人形冰山，生人勿近”。
“你，很臭。”
诸葛空听了，立刻垂头丧气地呜呜叫着滚到了运输机的前部。
凌化突然想给诸葛空讨回一些公道，不过想起那家伙不知死活的调戏，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，然后坐到了旋翼机机舱的左边，青玉雨在他的旁边坐下。他们的对面是冰山少女，两方互相对视着，少女凌厉的目光扫视在两人身上，一言不发，静静地喝着咖啡。青玉雨被杀气吓得瑟瑟发抖，贴在了远山凌化的身上，凌化突然也跟着抖了起来，不只是不是由于力的传递性。两人犹如触电了一般搞着机震。
学姐你快说点什么啊，在这么下去我说不好就要沦为诸葛空的同党了……
然而少女没有理解凌化眼神的含义，反而更加严厉地瞪视着发抖的凌化，如果眼神有温度，那么飞机上一定会多了两份全熟牛排飞机餐。
“那，那个……”远山凌化终于停止了震动开口说道。
“那么新生就是两个胆小的女生，招来这种人有什么用。”少女毫无感情地说着，然后低下了头。
“喂，千刃，可不能这样哦？性格是可以慢慢培养的，把新生吓跑了是要扣学分的哦？”
少女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，劝解着这个暴躁的冰女。
“我叫千刃，三年级，是你们的学姐，以上。有什么问题，来问。”少女不耐烦地说着，因为她的杯子里已经没有咖啡了。
“……学姐，我是男的。”远山凌化立刻纠正。他可不想一入学就被认错性别。初中被推出男厕所的那一次是他永远的伤。
“你的，性格，令我很难区分你的，性别。”千刃绕口地说着，然后把纸杯丢到了一边。
……学姐，这是用来形容你的把！我可不是因为惧怕才发抖。
不过凌化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开口，因为千刃已经开始擦拭她的武器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刀刃还沾着黑色的血液，令人看着头皮发麻。
“喂，千刃，学前辅导啊！要我再说几次，告诉你我要生气了！”
“切。”千刃把回旋刀收起来，然后极为不满地站起身来，这时候飞机可能正在突破云层，饱含水蒸气的气流冲刷着机体，使飞机开始不断颠簸。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千刃扎实的脚步。千刃走到她的黑色背包，拉开拉链，拿出一个发着绿光的瓶子，丢给两人，两人慌忙接住，由于太过默契青玉雨的小手戳到了凌化的眼睛。
“我们通常管这种东西叫做小绿瓶，当然还有大师球什么的古怪称呼。真正的名字是：洛夫魂体收容器，17世纪的作品改进的。主要的用途是收容失去躯壳的鬼魂，然后送到总部加以监禁。喂，别碰。”
千刃皱了皱眉头，拍掉了凌化想要扭开它的手。
“我说，你们对于驱魔的了解有多少？”
“……只知道目标是鬼。”凌化坦率地回答，迎来了杀人般的目光，青玉雨在一边战战赫赫地听着，不敢出声。
“那还真是一无所知。听着，鬼，其实是有躯体的，一般都是吞噬宿主的灵魂，然后对身体进行魔化，最终进化为地行鬼。其中还会有一些变种，比如说吞噬了多种生物的灵魂，集合各种优点或者获得较为强力的力量，就会产生天行鬼。”
千刃说着，找出一个玻璃罩，然后打开小绿瓶把它丢了进去，一股黑色的烟雾在钟罩里面扩散，然后聚成一张扭曲的黑色面孔，在里面疯狂地冲撞着，想要逃出罩子的束缚，隐约能听见刺耳的凄厉嚎叫。
“这种罩子是用水晶打造的。记住，水晶和银，是唯一能够对无躯体鬼魂产生伤害的两种物质。”
“那既然能够消灭，那为什么还要监禁它们？”凌化忍不住问道。
“那会影响轮回。被消灭的鬼魂去哪里？鬼魂本就是被轮回拒绝的魂体，再次投入轮回，只会对轮回产生更大的负担。”千刃的表情有所缓和，缓缓地说着。
“轮回……又是什么？是佛教里面的因果报应吗？”
“这个问题问得还行。”千刃喝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罐装咖啡，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记住，我们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调整轮回。轮回就像是一个垃圾回收站，把经历过岁月磨砺的灵魂洗净，然后再次利用。这是所有灵魂必经的道路。但是有一些灵魂会超脱轮回，那就成为了神，高于一切生命的存在。但是最近人口增长太快，因此会诞生过多的无法投入轮回的鬼魂。”
“……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是计划生育？”
远山凌化此时有些无奈。莫非星宫就是一个杜o斯研发基地？日本的少子化还没解决呢，为何也会有鬼魂？
“不，是挑起战争。”千刃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如此可怕的一句话，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咖啡，赞叹地哈了一声。
“不过那也不归我们管。我们只需要维护和平，和平万岁。”
远山凌化觉得自己遇上如此极品的学姐真是只能去了皮的大土豆。话题一句离开杀就不可以是吗？不要挑战新人脆弱的小心脏……
“杀死鬼的躯体有两种办法，第一种是直接击破核心，第二种就是完全损坏，是它失去行动能力，然后割掉头颅。”就当远山凌化在内心如此吐槽的时候，千刃的血腥教导再次开始。
“因为去找核心太麻烦了。我觉得直接割断筋是个很好的方法，这样就可以爬到鬼的头部然后一刀致命。”千刃擦了擦嘴角的咖啡，然后微笑着舔了舔嘴唇。
阿西吧，和谐的大天朝有如此危险的一个家伙真是不幸。或许学姐更加适合去当个屠夫。
凌化联想着举着菜刀微笑着地挥砍的学姐，鲜血在她面前不断飞溅……
“其实对于我个人来说，更好的方式是‘削土豆’，因为那样会杀得更加彻底。”
……远山凌化已经不想听具体步骤了，现在最好让这个家伙闭嘴，因为旁边的青玉雨已经吓得脱虚，念叨了不知多少次想要回家。
“那个……学姐，给我讲一讲有关鬼王的事情吧！”
“鬼王？你知道的不少嘛。”千刃把玻璃罩使劲一震，厉鬼立刻停止了嚎叫，规规矩矩地趴在了原地。
“我的父亲，就是被鬼王杀死的。”
“……啊。鬼王……有一种传闻。”千刃冷淡的表情多了一分凝重。
“鬼王，是挑战神路失败的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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